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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月5日,日本东京发放了第一份同性伴侣证明,37岁的増原裕子和30岁的东小雪领取了证书。“我很兴奋,我所居住的城市已经承认我的伴侣是我的家人了。” 増原裕子高兴地说。
近期,东京都涉谷区、世田谷区相继开始向同性伴侣发放关系证明,这被外界视为日本社会对于“性少数派(GLBT)”更加宽容的积极信号。这种转变还被不少民众视作日本社会的“进步”之一,有些日本媒体甚至称:“日本迎来了一个更加美好的时代。”
然而与此同时,日本一起“性少数派”的官司,却再次把欢呼的人们拉回了现实。日本经济产业省职员X,是一位性别障碍症患者,其生理构造为男性,但精神和心理为女性。X将经产省告上法庭,是因为该单位禁止其使用女厕所,涉嫌性别歧视。这是日本首例“性少数派”要求改善职场性别待遇的案子,引发了广泛关注。
经产省告诉X,拒绝其使用女厕所是因为X未实施“真正意义”上的变形手术,故而无法更改正式性别,无法享受与女性有关的设施和服务。可是,什么才叫“真正意义”上的变形手术,又由谁来鉴定,并没有相关规定。而且,上司多次直接奉劝X,要其“变回男性”。种种压力之下,X最终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。于是,他决定与作为中央机构的经产省对簿公堂,讨一个说法。
其实,日本社会“性少数派”的存在,早已不是什么新闻。2013年,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男性教授安富步变身“女装家”,就在日本引发全国轰动。安富曾经与普通人一样,正常结婚并成为父亲,离婚后走上了“性少数派”之路。他还是日本经济新闻经济图书文化奖的获得者。
各种经历和成就,让安富的言行引发了日本社会对“性少数派”的热议。他表示,“性少数派”既不是什么障碍症,更不是什么疾病,是现代社会人们在压抑之中,找寻与本我脱离的另一半的途径,是活出自我的一种方式,无可非议。换句话说,安富主张用这种性意识改变去除伪装,从而按照自己的意念自由生活。
安富提出的观念之中,有着颇具思考价值的内容。他认为,以传统社会为基础的男女区别观念,是阻碍人们特别是“性少数派”获得正常社会权益的大山,现代社会需要现代的观念。看看在日本经产省遭遇“不公”的职员,或许这样的说法能够解释背后的原因。
然而,即便日本从行政方面展示出对“性少数派”的接纳和理解,也难以改变他们在社会生活中的“特殊”身份。一方面,日本一些“性少数派”成为艺人,走进民众视野,看上去还非常受欢迎。但这不是因为他们得到了更多理解,而正是因为他们身上的“看点”。另一方面,更多“性少数派”在现实生活和工作中,遭遇各种尴尬及歧视,已经被逼到了墙角。
不仅在职场,日本学校中,“性少数派”也时常遭到同龄人排斥甚至殴打,成为新的社会问题。这从另一个侧面折射出,日本的“性少数派”,即使在下一代的年轻人中被认可的程度也不高,前景堪忧。
日本社会有着非常奇葩的地方。虽然日本人能够接受千奇百怪的“性爱”,但是“性少数派”问题却另当别论。即使在日本AV中,“性少数派”主题也极为少见。对“性少数派”的真正宽容,不是一纸证明或是一场官司就能够证明的。
有日本网友调侃道:“就算日本全国承认了‘性少数派’的各种权利,但是日本社会用眼光就能将这些人给绞杀。在高度统一的日本社会,要想真正打开这个口子,等全世界‘性少数派’解放了再说。”这,或许就是日本“性少数派”面对的残酷现实。(作者系《日本新华侨报》总编辑)■
2015-11-05 23:39:0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