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
浏览次数 | |
现在: | |
最近一小时: | |
最近24小时: | |
浏览总量: |
赖昌星在厦门所建的“红楼”
这几句话来自BBC年初播报的一个纪录片《红楼》,讲述1944年日军进攻菲律宾后鬼子是怎样戕害当地妇女和女孩的。图像中的“红楼”给人留下深刻印象,那比厦门赖昌星的“红楼”要邪恶得多,兽性得多,悲惨得多。
菲律宾妇女和女童被日军强奸的地方—红楼
这是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。二战期间日军征用“慰安妇”的暴行人人皆知,但只有韩国和中国进行过揭露。也因此,许多残暴的细节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历史风尘淹没,或者被现实的利益所掩饰。菲律宾的奶奶辈所经历的折磨,以及一生挥之不去的屈辱感,很少人问津。
BBC记者在纪录片结尾强忍悲的质问令人难忘:“去年12月,东京向韩国幸存的慰安妇给予正式道歉,并承诺赔偿。但是对于菲律宾幸存的慰安妇,日本政府完全忽视。而最令人心悸的是,与菲律宾政府关系密切的妇女组织,竟然阻止马尼拉向东京施压,大概因为日本是菲律宾最大的经济资助者和贸易伙伴,是战略盟友。难道历史真相和人生悲剧,就要被现时的利益诉求轻轻抹去吗?”
亚洲人对历史似乎总是当做一阵风,随意地吹拂而过,快速遗忘。昔日的屈辱,战争的悲惨,革命的暴行,都被现实的功利扔进废纸篓,很难成为指向未来的路标。也因此,军国主义的波浪时时掀动,历史修正主义的烽烟屡屡燃烧。反思被政治需要压抑,反省被物欲追逐替代,跌跌撞撞跨进的明天,充满虚空与轻浮。冷不丁地蜻蜓点水,都能抠开地下的滚滚腐臭。
铭记历史,不是为了沿续仇恨,而是要以史为鉴,珍爱和平。这是人类文明进步的常识与大道。不忘记历史,就是对真相的尊重。即便是心绞痛,也要面对。但是日本,总怀着“钱买万能”的土豪心态,好像经济强就可以让其他一切让路。刚刚出任日本防卫相的稻田朋美,也是一位女性,居然能说出“慰安妇制度在战时合法”这样的话。
二战时期的日军暴行,是不能让利益集团随便抹去的。尤其是对妇女和女孩来说,罄竹难书的苦难经历,不应该被几艘巡逻船或者几千万美金化作云烟。30万亚洲慰安妇死于日军蹂躏,少数的幸存者隐姓埋名,直到在她们在耄耋暮年才战战兢兢地把真相讲出来,希望他们的痛苦能被后辈所接受。
菲律宾首都马尼拉以北50公里远的郊区,有一座“红楼”。80多岁的丽塔和妹妹米冷生活在附近村庄,名叫马卡尼克(Mapanique)。“晚上红楼里漂浮着鬼影,我的母亲就曾经看到老妇状的冤魂在哭泣”。二战以后,没有人再敢住在这里,更没有人愿意靠近它。“这里太恐怖了”。
丽塔(右)和妹妹米冷
丽塔和米冷的童年是幸福的,无忧无虑,天真烂漫,经常爬上果树去采摘果子。当姊妹俩分别到13、15岁时,日本兵占领了他们的村庄。“那是1944年,村里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一起,看那些对日军进行抵抗的男人们被砍头、枪杀。”米冷说,“一位老人真是惨,日本兵用刺刀割下他的阴茎,强迫他自己吃下自己的命根儿……”
马卡尼克村被日军洗劫一空,抢走了村民所有的生活物资。然后,村里100多名妇女和女孩,被强迫带上她们仅存的一些衣物,集中于红楼。红楼,是当时的日军驻地。
“我们认为这是我们的末日,”米冷说。
“我们以为他们要杀死我们。”丽塔接着补充说。
日军的士气显得很高。他们脱下自己的军装,吃点东西,抽几口香烟,然后开始疯狂地扑向菲律宾女性,进行集体强奸。米冷对过去经历的痛历历在目,“那真是很痛,很痛……”
丽塔指着红楼里的残破的楼梯口说,“这里就是他们强奸我的地方。我努力地挣扎,不让他们撕下我的衣服。我把两腿夹得紧紧的,不让他们分开。恼羞成怒的日本兵用脚猛踢我的臀骨,他们最终得到了他们想要的”。
第二天早晨,她们被遣散。回到自己的村庄,房子全被烧了,幸存的村民面无表情地沿着小河,怀着侥幸心理到镇上去苟且偷生……而这姐妹俩,花了三天时间才彼此找到,混乱和迷蒙可想而知。
她们是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强奸案的受害者之一。据初步估算,在二战期间日军强暴了30万亚洲妇女,主要是韩国和中国妇女。日军一路南下,沿着缅甸、新几内亚、菲律宾一路屠杀,一路强奸妇女。
菲律宾国立大学的历史学家理查德·约瑟认为,“日军强奸妇女不是一时冲动,而是有计划的暴行”。
在上世纪30年代,中国已发现日本军队持续不断的“强奸狂欢”。意识到集体强奸会让日军遭到性病传染而影响战斗力,日本军队设计了一个系统的全职性奴隶职业——“慰安妇”,以便调解日军的性需要。这些专职供日军性发泄的妇女,定期检查妇科病,以保证日军不受性病传染。
埃斯塔丽塔是一位86岁的祖母了。她出生在在菲律宾中部的一个富裕的蔗糖种植园。她曾想成为一名教师。
埃斯塔丽塔对自己的遭遇沉默70年
日军占领菲律宾后,有一天,她在市场上买食物的时候,被一个日本兵抓获并强行拉进了一辆卡车里。带到军营后,她被几个日本兵轮奸。
她忍受了几十年的沉默,不敢提及那痛苦而耻辱的往事:“我不记得有多少人进来了。在经历一次次阵痛之后,我开始反抗。有个日本兵发怒了,他把我的头狠狠地提起来,撞到桌上,我失去了知觉。”
14岁,刚刚14岁的埃斯塔丽塔,在日本军营当了三个星期的慰安妇,每天被十多二十名日军所糟踏。
70年过去后,她仍然不想说出自己的痛苦。她试图忘掉被强奸时日军的欢笑声和房间外执勤的宪兵的尖叫声,忘掉自己孤立无援的哭泣声和痛苦难忍的撕裂感。
慰安妇是人间地狱。她们只能简单地躺在床上,毫无感觉地接待一个又一个泄欲者,而且不能有任何的不满和反抗。她们只能任人宰割,一天又一天,一月又一月,一年又一年地苦熬着日子,用自己的身体消耗时光。那些幸存者,在即将离开人世的时候,才狠下心提供一点历史的碎片,而每一块碎片都能提供一个让人打寒颤的凄厉故事。
菲律宾女性遭的罪,不比任何国家的妇女轻。简单的调查显示,每隔两周,日本军医都要为菲律宾慰安妇进行一次体检,姓名、年龄、性服务能力、健康状态,都像武器点检一样记录在案。一些不能提供性服务的女性,被枪杀,或者被遣散。“最极端的,日本兵不仅强奸妇女,而且用性变态方式折磨女性,比如把酒瓶塞进女性的阴道,或者把干柴棍或者点燃的香烟插入女性性器官。”
埃斯塔丽塔成为慰安妇来得突然,结束的也很突然。3周的性服务后,她被美军解救,日本鬼子跑了。她从军营回到父母身边,不敢说一个字告诉他们自己所经受的地域般的经历。她回到学校,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,但耻辱感挥之不去,担心自己的邻居和朋友发现自己曾在日本军营过了三周。
她离开了学校,放弃当一名老师的理想,隐姓埋名在马尼拉过着贫穷的生活。半个世纪后,随着韩国慰安妇向日本政府讨公道,菲律宾幸存的慰安妇也开始秘密联系。最终她把自己的遭遇将给女儿和丈夫,得到他们的理解。她开始加入到向日本政府讨回公道的行列。
慰安妇抗议游行
从1993年起,韩国妇女向日本政府发起要求道歉和赔偿的运动。最终,日本只是含糊其辞地向韩国道歉,设立基金救助幸存的慰安妇,但从来没有以国家名义向韩国及其他国家的女性道歉或者赔偿。
变本加厉的是,自从安倍晋三上台后,日本不仅躲避历史问责,而且公然美化军国主义,否认战争暴行。今年二月,日本外务省高官就告知联合国,至今没有日军在二战期间强行征用妇女做性奴的证据。刚刚高升为内阁大臣、防卫相的稻田朋美,不仅参拜靖国神社,否认南京大屠杀,而且公大言不惭地宣称“慰安妇制度在战时合法”。
不愿提起往事的丽莎,
可怜的是菲律宾幸存者。她们没有得到日本任何机构的道歉,没有得到赔偿,甚至连经受的苦难都不被承认。更痛心的是,菲律宾政府及妇女组织,还打压慰安妇幸存者讨回公道、讲出真相的行动,大概担心搞坏了日菲关系,菲律宾就不能从日本得到经济援助和简单的海防武器。
菲律宾政府对BBC的回应简直就是为日本辩护:推动改善原慰安妇福利仍然是一个极其敏感的问题,我们对此事的态度是始终不变的。
在菲律宾,大约有1000多妇女被日军强征为慰安妇,现在幸存的仅有70名。她们的呼喊得不到政府的支持,她们沉重依然自己背负。
丽塔和米冷,仍然活在“红楼”浓重的阴影中。而最为凄迷的是,红楼已破败不堪,这块地也已经卖出,“这个红楼是日本兵强暴我们的见证。倘若这座红楼有一天被拆除,我们所经受的苦难也将一并抹去,因为红楼是我们故事的一部分,是我们的证人。”
“红楼”噩梦
观大千世界,唯我冷观热评
ID:newsreading
长按识别二维码,新鲜资讯最先知
2016-08-15 22:00:0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