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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诺奖“玩坏”的村上春树再难淡定
Wednesday, October 5, 2016 17:4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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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日本天天“蒋”【10月6日(星期四)篇】

  又到一年一度的诺贝尔奖颁奖季。对于学界来说,拿奖的各项成果,是衡量“科技大咖”的最重要指标。而对于众多围观的吃瓜群众来讲,化学奖、物理学奖、生理与医学奖、经济学奖好像弄不太清楚,和平奖似乎与政治关系太大,只有文学奖倒是能说上些八卦。相比搞技术的科学家,文学奖候选人中的那几个“老熟人”,究竟谁能拿奖回家,最为吃瓜群众津津乐道。

  对于中日民众来讲,诺贝尔文学奖候选者的热点人物中,村上春树肯定是个绕不开的名字。这些年,村上春树似乎被诺贝尔文学奖“玩坏了”,每年获奖的呼声都极高,而每次都是陪太子读书。就连一向声称“不在乎”的村上春树,似乎也不那么淡定了。以前,被问到诺奖失利,村上还会说“对于作家来说,最重要的是读者”。而今年他在“脸书”上分享本次文学奖得主的赔率时,特意写道:“今年会是‘村上春树年’吗?”也难怪,从2009年入围诺贝尔文学奖以来,村上已经整整陪跑了七年。这样的精神折磨,的确是非常不“人道”。

  那么,村上春树作为一个日本作家,不少中国人为何那么关心他是否能得奖?这里面或许需要分两个群体:一种是真正喜欢村上作品,并且乐见他得奖的;还有一部分则是因为反感日本,对村上多年“陪跑”看热闹的。

这些看热闹者可能都没有读过村上的作品,仅仅因为他是日本人,并且在2012年输给了中国作家莫言,因此把村上看成了中国作家的“手下败将”。虽然这些人可能连莫言与村上春树的书都没有读过,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对莫言的顶礼膜拜以及对村上的肆意嘲笑。都说文学无国界,可是在所谓的“意识形态”面前,这样的说辞仍显得苍白无力。以前中国人没得诺贝尔文学奖时,有些人说“这奖是西方国家自娱自乐的游戏”,莫言得奖了,他们则在肯定诺奖价值的同时又对失利的村上春树极尽嘲讽之能事。对于这样的人,还是不说也罢。

  而喜欢村上作品的人,很多是从《挪威的森林》开始了解村上的。现在看来,《挪威的森林》可能深度欠缺,但其中清新的文笔,深沉的爱与感情,至今读来仍有共鸣。或许是《挪威的森林》太过畅销,以至于现在还有很多人认为村上就是一个畅销书作家,而作品的畅销似乎总是与其思想性和文学性成反比的。那么,事实果真如此吗?

  先说思想性。有人说村上的作品缺乏对现实的批判,这并不准确。《寻羊冒险记》中对日本右翼的影射,《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》中对人的异化问题的关注,《舞舞舞》中对消费主义时代的忧虑,《奇鸟行状录》中对日本军国主义和国家暴力的批判以及《1Q84》里对邪教这一社会病灶的剖析,都极为深刻。更难能可怪的是,在一个又一个充满病态的社会面前,作者塑造了一个又一个不从流俗、勇于抗争的人物,他们虽然天性孤僻孤独,但却具有无畏的勇气和行动。渡边、雪、青豆、天吾……他们的身上,无一例外都闪烁出恒久的人性光芒。

  再说文学性。村上的文学语言,读者都领教过了,文字既暧昧又简洁,有人说读村上的作品读多了会上瘾的,因为村上的语言可以说是“只此一家,别无分号”。除了语言上的特色,村上对作品结构也是很下功夫的,早在《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》开始,他就尝试双线叙事和多重叙事,到了《1Q84》,其复调叙事的功夫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。还有一部被很多人忽视的佳作《天黑以后》,村上对于场景的调度,完全就像电影一样,或者可以说,《天黑以后》就是一部文字版的电影。

  其实,不管村上今年能不能得诺奖,都无法抹杀和否认村上在文学创作上的成就。而且,村上对于日本侵华战争和日本右翼政府一直是持批评态度的。感兴趣的读者,可以读读他在2009年获得耶路撒冷文学奖时的那篇著名演讲《关于墙和鸡蛋》的故事。对于这么一位作家,我们或许应该真诚祝福他苦尽甘来,一举拿下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,而不是在一旁幸灾乐祸。

 

2016-10-05 17:39:04

原始网页: http://blog.sina.com.cn/s/blog_615fb6320102wmu0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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